容光焕的笑脸满是真挚和喜悦,对自己的明天充满着憧憬和希望,但康宁还是看出了她眼中隐隐流露的那份痛苦和担忧。
从乡亲们的话语中,康宁了解到村长以及他家族的许多劣迹:仗着自己的一个堂兄弟在组织部门当个小科长,十多年来刘家一直巧取豪夺欺男霸女,全村最好的山林和水田他家占有;集体所有的惟一的五十亩丰产鱼塘被他地弟弟盘踞,以每年五百元的租金承包三十年,却连六个五保户都领不到每个月的二十元救济金;村里的小学多年来残破不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心惊胆跳的老师只能从自己微薄的工资里挤出两百元。委托乡亲们在操场上搭起一个竹子大棚继续教学,而沿海对口帮扶城市送来的十五万元教育捐款,只让学校多了两张砖头水泥制成的乒乓球桌,其余变成了他家的三层楼房;被他一家打骂胁迫过的家庭竟然占了全村的一半,其他的恶行就可想而知了。
康宁向五十多岁的老田叔问道:“大叔,刚才乡亲们所说的那个鱼塘,是否是公路对面的那个农家乐拥有的鱼塘?”
“可不是吗?自从刘老二成植物人死后,他那当村长的大哥收回鱼塘。估计自己霸占下来了,那片常年活水的鱼塘是个金库啊!以前几毛钱一斤鱼的时候,村里每年至少都有近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