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未起,草已伏地,好一片郁郁之气。
而就在这一片不能明言的惶惑中,一些窃窃私语仍然低低地传出来:
“这又是怎么了?小弟上次贩马到都门来,可没见过这般阵势!”
“老弟有所不知,舍下有一门亲戚在公门中做事,据他讲来,却是有人谋逆……莫要声张,你看那几个差役看过来了……”
这样的疑惑,带着惯于了在土中找食儿的人对这座都城的仰视,还有一点点“惹什么别惹事”的质朴智慧。
魏野侧着身子从这些人身边挤过去,耳中听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议论,想着已经开始磨刀霍霍的禁中大貂珰们,目光却在马市一角那不起眼的马厩上。
一般人想也想不到,太平道洛阳分坛的那群比起神棍更像地下工作者的人才,就在这洛阳城里玩起了地道战。马市下面,就有一个太平道的藏兵洞不说,马市的那些客商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是太平道的门人客串的。
只希望那位怎么看都书生气太重的孔执委,骨头多少硬一点,别搞什么“受刑不过,机密全招”的烂戏目来给人看。
要真让北部尉衙署把太平道分坛一窝端,那这一回,不光张让、赵忠这些十常侍的核心角色要割肉自保,给皇帝刘宏玩什么“哭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