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善自珍重”的苦情戏。
被阉党压了这么多年,早就满肚子邪火的党人清流,也要借口办理逆案,在这都门当中弄一场株连无数的大狱出来。
若时局真到了如斯地步,某人这暂时挂职在侍中寺的没品秩书吏,就凭现下和北部尉衙署的糟糕关系,到时节也只能托庇在大枪府的羽翼下,以避过即将到来的那一片洛阳都门的凄凄血色。或者更糟糕一点,就这样抛下了侍中寺还欠着的一升半斗俸米,带着自家半妖丫头连夜留书给张老侍中,然后卷了包袱逃难去。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兼差书吏的仙术士轻轻捻了捻下巴尖上的短胡子,微微一恍神,拦在前面的人群已经一阵晃动,像是一片沉静的深潭被炸开了一个口子,让缓缓流动的潭水顿时激荡起来:
“官府的人出来啦!”
分开潭水的不是摩西,是一队黑衣的狱吏,和北部尉那些负责维持市面治安的黑衣吏目不同,这一队狱吏都在黑衫之外套了一件无袖的半身札甲,身上也并未佩刀,而是持着枣木浸油夹砂打磨过的长枪。在他们之中,两个乘马的黑袍武官,分外地惹眼。
现任北部尉,洛阳丞曹操的心腹秦风。
新辟市容掾,善使刀剑并行之招的蒋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