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贵而又清闲的衙门,最近这几年,那位性子荒唐轻易的天子,也就偶然从侍中寺召几个善书擅画的人物入裸游馆奏对。
是奏对还是帮闲,甚至干脆就是君臣同乐,不拘俗礼,一起玩天体营py,那都是大家心中清清楚楚的事情。张说老先生的士林清望在这里现放着,不想应奉天家这等龌龊事,拉皮条扮龟公,那是理所当然之理。几个年纪少壮,尚有心于经济仕途上用力的侍中,也巴不得没有这个前辈从旁掣肘。
然而如今隐隐有洛阳风云搅动之象的当口,这些少壮派人物才猛然发觉,没了张说这样士林久知其名的人物领袖,他们要行事却是连个旗号都打不起来!没有博学鸿儒做旗号,侍中寺这些文学侍从官又怎么响应朝中党人一派角色?
说实在的,侍中寺中一多半人,大都也是和刘宏王八看绿豆——对眼了,说不好听些,也总是幸进之辈。更不要说那些靠着书道画艺之类本事,支应皇帝冶游的货色了,也和日后宋徽宗画院中的待诏弄臣们没什么区别。
然而此刻上门来求张说,张说又如何轻易肯来当这个出头椽子?须知道,这老头子以善治《易经》知名,也就是说最善于观风望色,明哲保身。安安稳稳地居在侍中位置上,以备天子垂询,只要大汉一日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