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走了,太学生们走了,跟着起哄架秧子的闲汉们也走了。[燃^文^书库][]
这支叩阙队伍,随着正阳门奇迹般地崩坍,卷入其中的人越发众多,就算有些阉党一派的小角色,亲身目睹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一幕,也深受动摇。
那些胆子小些的,当即就转弯回了自己宅院,关门放狗上门闩顶石头,自己大衣服一脱就朝床上一躺不起来了。这时候就是傻子也觉得今日之变,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一连串的变故都像是有人算计好了的,天意要真如此灵应,还要我们士大夫何用?索性都捐了资财,披发黄衫,去做太平道的道士罢了!
而那些胆子大些的,就混在人群里,一面打发自己长随家人,回去将正经冠带袍服带来。眼瞅着如此声势,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在其间扰动,这叩阙说不得就要变成逼宫,阉党哪还有活路可言?索性投一个浑纯,这五铢钱丢下去是浑是纯,说不定也博一个公侯大族回来!
更不要说在队伍两边,手指上套着鹰首纹铁指环的精壮汉子,袖子上扎着黄布条的年轻后生,越发地多了起来。虽然这两股人马彼此间都保持着距离,相互看上去的眼神更是火花四射,毫无交情可言,然而弹压起一路上趁乱发点偏财的角色,倒是有志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