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单!”
刘闯也不去接那礼单,只向着左右笑道:“这个老货,倒是一如既往地会看风色。任冲昊遇刺之后,眼看着就只能辞官去当废人,后半辈子都没了指望。这老货失去一个绝大臂助,却还懂得收敛往日的威风,肯来本官面前服小做低。”
当下就有幕僚笑着捧场道:“《左传》有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伊本老人虽然性子桀骜些,但毕竟是本地教民及羌胡的首领,日后明庭总有用得到他之处。既然此时他认明大势,肯来卑辞结好明庭,明庭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耶?”
有这番话提掣,其他几个吏员也是纷纷点头称是,说了许多善颂善祷的话出来。
刘闯听着这些誉扬之词,心下也是不由得大畅襟怀,把头略点了点道:“那便先见一见这老货也好。不过依本官想来,这老货毕竟也是羌胡领袖,又是个依稀算是个祝官身份。这见了面,本官训话轻了重了,都是不妥,诸公可有以教我?”
听着这再明白也不过的暗示,几个幕佐哪还不知道进退,纷纷借口身上还负着些杂务,不一会就纷纷告辞而去。
刘闯见得人都退去,方才起身吩咐那门子道:“让那伊本自己进后堂来见,他身旁从人一个不许跟进来——就是那些羊酒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