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伤性命的重病——即便这样,她已经担心地夙夜难寐,若真知道了事实,还不知会做出何等反应……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成然抬手抚摸了她柔软的脸颊,悄然从床榻上坐起,从衣架上取了外衣。
只是他穿到一半时便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额头上迅速渗出豆大的汗滴,呼吸艰难而急促,脸色却反常地惨白一片。他喉咙中发出似咳嗽又似喘息的艰涩声音,看神情已然痛苦到了极点,却仍在强自忍耐。
然而病痛的难捱却不及他心中焦急之万一——这病原本绝不可能在今晚犯,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于成然艰难抬手,试图去抓枕侧的白瓷瓶;可无奈何手臂颤抖不止,他尽全力反复四次竟都未能成功。
殷秋水被响动惊醒,一见丈夫情状,泪水瞬间就盈了满目。她慌忙抓起瓷瓶丢开瓶盖,小心翼翼凑到他唇边。
冰凉的药剂散入身体,很快压下了在他体内搅动不休的暴.乱内息。于成然的呼吸迅速平复下来,眉宇间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散去;然而他的视野却没有像往日服药后一样恢复清明,反而愈加昏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一切景物都浑浊不清……
于成然心中霍然惊觉,勉强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