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拿剪刀剪刀了这些多余的地方,剩下那些还缠在胳膊上的有些棘手——跟伤口糊在一起了,谢清欢试着撕扯了一下,路子允还没有反应,她的鼻尖上倒是先冒出了零星的汗珠。
她抬起眼,有些犹豫地看着路子允:“你,真的不需要毛巾吗?”
路子允见她这样,心中软软地一动。手臂上是穿透伤,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到骨头,那些血迹是先前就有的。可以说,这次的伤比他先前接受家族历练的时候,要轻得多。
他见到谢清欢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的心性十分坚韧,很难被讨厌,也很难对外物妥协。她弹的那个山河令他也听过了,这样的人,不会不知道慧极必伤,刚过易折的道理。她不会同情别人,但天生悲悯,见不得别人受苦。
这样的人,如今极少见了。
敢这样关怀路家七爷的人,简直连一个都没有。
路子允无奈地笑了笑:“真不用。”
谢清欢深吸了一口气,拿过消炎药水晕湿了纱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它揭了下来!
路子允被手臂上突然传来的剧痛惊得懵了一瞬,就听谢清欢松了口气,淡淡道:“长痛不如短痛,没事了。”
这道理搁什么时候说都是真理,路子允自然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