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火气在一见到莞渃那刻,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影子虚浮在帐上,单薄得好像唱皮影戏吹弹可破的画纸人。
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气混着草药的气味让人觉得窒息。我看着她如此辛苦,滚烫的泪在眼底翻腾不已,终于落了下来。我伏在她枕边:“姐姐,你要撑住”
她的每一声儿嘶喊都牵动着我的神经,每一声儿都在我的心上揪了一把,那痛不欲生好像蔓延到我的身上,只觉得腹中有些微疼。我皱了皱眉头。坐如针毡,我火急火燎在室中走来走去,阿婉在门前等候,我听闻脚步声连忙迎了出去,见阿婉进来急道:“太医到了么稳婆来了么”
阿婉摇了摇头,也焦急说道:“凌月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想必稳婆也快来了。”
我心中又急又气。皇后明知莞渃姐姐已到了分娩之日,却没有在宫中备着稳婆太医。这到底是安的生什么心
我无法平息自己,只有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里快要胀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