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撑了下去。
大概是六年后,徐节楠回来了,学了半吊子的医术,开始跟人卖弄自己的医术,说是最新学的西医。
小镇不像大城市那样,消息传得那么快,所以大家都很好奇,纷纷找他看病。
他也勉强救治好了一些人,得到的钱却并没有拿去赎回我母亲,最后是我母亲偷偷从那户人家跑了出来找他。
他并没有很感激,还让她回去别连累自己,只是我母亲还没来得及回去,就被那户人家发现,派了打手来追捕她。
母亲再不想回去过那苦日子,就央求徐节楠带自己离开这里,不知道是他徐节楠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他同意了,两人连夜离开了小镇,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用我母亲的话来说,离开小镇后的那段时间,可能是她这辈子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
徐节楠开设了一个小小的药局,卖一些药,也顺便给人看病挣钱。
虽然不能荣华富贵,却也勉强能养活家里人。
而徐节楠的野心自然不满足于这样的现状,他时常跟母亲提及,他却学医术的这几年,见识到的世面。
什么夜上海的舞会,什么红酒法餐,那都是我母亲终其一生都没听闻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