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并没有心思去理会张信达究竟会如何想。
而是他心中正在暗自恼悔。
问出那句话,他实在是有些冲动了
但多年的老友投奔无门找到府上来他又不能不帮,只是陛下那边实在是两难呐!
他乐得清临又才能,却又开始游离于陛下的信任之外,以致于他现在不仅拿不准陛下的心思,就连与顾清临之间的父子关系也有些僵硬。
顾言有顾言的思量,张信达有张信达的思量,这一对多年老友之间已经在悄然之间出现了一道缝隙。
干巴巴地坐了须臾后,张信达才恍然惊醒,且方觉自己刚才实在是失态。
一时间,懊恼、愤恨、惊惧的神色纷纷出现在张信达的眼中。
张信达缓缓从椅子上起身,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顾言,心中的恼怒渐生。
“今日叨扰顾兄,实在是某唐突了。改日再向老哥赔罪,届时一杯薄酒还望老哥不要嫌弃。”
张信达姿态放得极低,且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低哑,像是心事重重以外又带着些许示意一般。
这时的张信达言谈间早没了先前那般的热络,甚至是有些疏离
听到这话的顾言倏然间便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