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棺,指甲都刺入棺木少许,陈昆也替他此时所承受的痛苦、挣扎而纠结。
室中清寒,不知不觉间天色昏暗下来,室内更是漆黑一片,雷九渊也不吩咐他人掌灯,三人或坐或立就静寂在黑暗里,要不是有淡淡的呼吸声传出来,陈昆都怀疑雍王与雷九渊已经出去了。
“掌灯!”沉默半天之后,雍王朱裕才说出两个字,声音已经是喑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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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九渊出去片晌,拿了一只烛台走出来,散发光晕,将偌大的厅堂照得昏幽冷寂。
厅里除了当中这具柏木棺外,没有其他摆饰,也没有桌案,雷九渊便手持烛台站在那里。
朱裕将烛台接过来,直接放在棺木上,轻声说道:“容儿不会怪我怠慢她的!”
这时看雍王眼里皆是血丝,双目赤红,陈昆吓了一跳,劝说:“殿下要不稍作休息,身体要紧?”
朱裕没有理会陈昆的劝告,从怀里取出一副他贴身收藏、时时会拿出来观摩的大梁形势图铺在棺木上,就着昏暗的烛光细看。
形势图除了大梁辖境的山川地形,也有诸镇驻兵以及与临近楚蜀及晋国的对抗形势。
一支高烛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