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头上的韩道昌、韩钧,跟韩文焕说道:“赤山军太艰难了,三十万老弱妇孺,每天的口粮婴童手便能抓下,每天都有好几十人浮肿饿死,不用计攻下郎溪,粮草都维持不了十天便要断尽,也断无可能说降顾芝龙。而此时赤山军得郎溪浪秣,兵势强盛,杀得楚州军不敢南下来攻,宣州北面的通道被封,顾芝龙不降便只有死路一条……”
“宣州兵此时还有万余精锐不说,还能继续招兵买马,赤山军真要来攻,就不怕硌了自己的牙?”富陌气鼓鼓的说道,“我可听说赤山军为攻打郎溪城,伤亡可不小啊!”
“是啊,赤山军这次伤亡是不小,但将卒用命,杀得楚州军不敢南下,杀得顾芝龙只敢龟缩于宣城不敢跨过夏渡河也是事实,”张平朝富陌拱拱手说道,“顾芝龙与诸家这次倘若不降,到时候赤山军不得已再来攻城,韩招讨使为弥补将卒惨重的伤亡,就不会再严加约束军纪。当然,富大人帮着劝说顾芝龙时,可以将话说得更狠一点……”
富陌脸色一白,被张平顶得无话可说。
自古以来,大战之后为奖励补偿将卒,纵兵大掠是常有的事情,而张平暗示韩谦到时候的行径有可能会更狠辣,难道要屠杀宣州的世家门阀?
富陌心想以韩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