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曹将军心里有这么多的顾忌。”冯缭轻叹一口气,从沈鹤到潭州宣旨、呈现中毒征兆这事说起来。
当时长乡侯王邕就在潭州,也就怀疑沈鹤当时的病兆乃是毒,却是不知韩谦、杨元溥他们围绕沈鹤中毒这事所做的诸多谋算。
以沈鹤中毒以及韩道勋调任京兆尹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直至安宁宫叛变,这里面的诸多细节,则非远当时已在数千里之外的长乡侯王邕及曹干所能详知了的。
“老大人想消弥战祸,毅然赴死,但到底与太后、信昌侯李普、郑畅等人脱不开干系。他们到岳阳后便把持大权,那么严峻的形势下也不夺情,而是以守孝的名义,将我家大人留在叙州,排斥于岳阳之外,而当时岳阳已有信王的奸细渗透,我家大人为力挽狂澜,只能独断专行,潜往金陵,夺下信昌侯李普手里的兵权,”冯缭说道,“我家大人也清楚擅夺兵权,历来乃君臣大忌,逆改金陵局势之后,便有功成身退的念头,待陛下御驾抵达繁昌,我家大人便将兵权交出,带着我等退回叙州——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曹将军这次到金陵,想必对尚文盛刺杀案有所听闻吧?”
“确实有所听闻,但也仅仅知道一些皮毛,不知详情。”曹干并不掩饰他所知很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