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放下炭笔,搁在地图,转回身看向殷鹏:“信王殿下他这次可是有准信了,不会再搞什么夜袭白蹄冈的花样了?”
殷鹏尴尬的一笑,淮东不能下定决心撕破脸,跟叙州一拍两散,玩这种小动作却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甚是无语。
甚至这种事,由扬州来主持,也不至于搞得这么难堪。
“赤山会暗中在石梁县立足,于淮东有养虎为患之忧,却没有能看得见的好处,”殷鹏收拾尴尬的神 色,照他与王文谦议定的说辞,正色说道,“淮东能做到视如无睹,也已经够对得住黔阳侯了,但赤山会想借邗沟,通过扬州境内运送物资、人员,也未必太强人所难了吧?”
很显然,李知诰收复巢州之后,形势会对淮东不利,但淮东也不可能因为这点,或者因为韩谦的恐吓,不仅要容忍赤山会在樊梁湖西岸立足,还要纵容赤山会的船只从扬州境内借道通过。
真要是如此,信王就不要一点颜面了?
“淮东在海州控制的地域接海,难道真不好奇我所说的晒盐新法是真是假?”韩谦盯住殷鹏问道。
盐铁使司直辖的淮东盐场,位于江淮入海口之间的广阔沿海滩涂上,但目前淮河入海口以北的海州,犹有大半的州境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