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警惕吗?禁军从巢州撤出,调叙州水营东进,协防江淮,待明年重振水师再攻巢州,不是要比将大楚半数精锐押上去搏一线机会更稳妥,更有胜算?何必需要确认梁国有无阴谋后,再舍劣择优?而站在梁帝朱裕的角度,即便之前没有图谋,即便淮西禁军成功拿下巢州城,但只要大楚无水师可用,依旧有可能派大军南下,与叛军联合,围淮西禁军于巢州城之中,之后,再使楼船军残部进入长江水道,切断金陵与淮西的联络。难道真要到这一步,再去传旨调叙州水营东进吗?”
溧阳侯擅工造,天下皆知,姚惜水却不想他对形势也看得如此之透,迟疑片晌,说道:
“陛下已打定主意,沈相、郡王爷、李国公、二郑大人、韩户部、周副使、杜兵部都支持用兵,即便太后赞同杨侯爷的想法,怕也无法劝陛下改变主意吧?”
姚惜水自然不会直接挑明太后秘诏之事,毕竟杨恩最初意图强闯长春宫的打算,还只是想请太后王婵儿站出来劝说杨元溥及朝堂诸公回心转意,这与直接绕过杨元溥及朝堂诸公私传秘诏,区别之大,无异是直接实施“兵谏宫变”。
“黔阳侯善用险计、剑走偏锋,陛下受黔阳侯影响极深却又深忌之,难以有平和之心以理国事,太后称制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