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情形下,大可以不管江淮糜烂局面,直接从叙州出兵往周边扩张,将叙辰思 业四州连成一片。
即便朝廷求到叙州头上,杨致堂心想他要是韩谦,也会借机明确要求执掌大楚水师力量,将侍卫亲军及右龙武军等兵马推到北岸抵挡敌军兵锋。
然而韩谦非但没有向外扩张叙州的地盘,率嫡系精锐西进,便直接挡在敌军兵锋之前,以极其惨烈的伤亡,为大楚在长江北岸杀出一片防御纵深。
这时候,还有谁能站出来说韩谦居心叵测?
杨致堂对人心防范可以说是极深,这时候也找不到可以猜忌韩谦的地方。
想到这里,杨致堂又想李普之子李冲逃归舒州捕风捉影散播传言的事情来,都禁不住暗叹,实在是贪生怕死到愚蠢。
不说这些传言有没有依据、合不合理,就算韩谦没有率部不计伤亡的进入北岸与敌军血战厮杀,就凭借朝廷此时对叙州水营的依赖,谁散播这样的谣言,不是自己将头颅往铡刀那头伸吗?
这次渡江过来,杨致堂与其子杨帆,也就很放心的仅带了百余扈卫及近随,赶到东关寨跟韩谦见面。
杨致堂清晨从采石出发,渡江加上裕溪河里船行缓慢,此时都已到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