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杨致堂瞥了柳承嗣一眼,微微拧着眉头问道。
“……”柳承嗣一时语塞,不知道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
杨致堂却冷冷一哼,说道:“沈漾识得韩谦有虎狼之心,识得吕轻尘、李知诰有虎狼之心,但在他这老匹夫眼里,我杨致堂又何尝没有虎狼之心?”
“……”柳承嗣等一干宾客皆默然无语,寿王杨致堂的这个话,他们真没法接下去。
“我再问问你们,郑榆、郑畅、张潮、张翰、顾芝龙、黄化,一个个又有谁心思 是单纯的?在这匹夫眼里,好似天下人皆是该杀的狼子野心之徒,唯他一人对大楚忠心耿耿,难不成我今天真要如他所愿,行作茧自缚之事?”杨致堂站在垂花门下,盯着手下一干宾客问道。
杨致堂领着众人没有回作为王府正堂的凌云阁,而穿过夹道,走入王府东北角一座偏僻的院子,冯缭与韩道铭两人身穿一袭长衫,站在院中,手执一盏油灯,正细看月下的桂花细蕊。
看到杨致堂与众人走进来,冯缭躬身施礼,笑问道:“沈相突然间带着薛若谷登门造访,可是来怒斥我家大人去年暗中召集左广德军旧部组织赤山会,乃是包藏祸心,提醒王爷不得不防啊?”
柳承嗣等人都不知道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