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抓住她的手从扣子上捋开:“我自己来。你先去睡。明天不是还要去医院?”
说着,他就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自顾自进了浴室。
阮舒在原地站定片刻,回到床上躺下,抬起手臂遮挡照射在眼皮上的光,捂着自己发闷的心口,感觉不是特别明白自己在介意什么,又感觉模模糊糊地知道自己在介意什么。
她好像曾经要求过他,就算是和外面的女人逢场作戏也不行。
其实挺苛刻的。因为本来就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只是她说这话的那档口,心里肯定是多少抱有期待的。
可如果一直都是同一个女人,逢场作戏的成分能剩多少?
翻了个身,阮舒扯过被子盖好,闭上眼睛——她都不打算和他继续过日子了,又何必去探究他和外面那些女人的关系……
果断点。
不多时,她听见傅令元从浴室出来,之后窸窸窣窣地来回走动几步,不晓得在忙什么,一两分钟左右吧,便在她身边躺下了。
他身体里的酒气还没散,所以即便洗过澡,阮舒还是闻到味儿,主动问了句:“需不需要让佣人给你煮点汤?”
“谢谢,没关系。”傅令元的声音透着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