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一队队士兵们并没有放弃,他们弯着腰低着头沉默着在泥土里寻找。他们的目光无比虔诚,天上不断轰鸣着的飞机发动机和枪声也无法让他们抬起头看一眼。
他们的任务,是要找到兄弟。
刘浪下了死命令,找到所有士兵遗体,哪怕是他所在的车辆被航弹击中,人和车都炸成粉碎,那也得找到骨头渣。独立团的兵,都得回家,那是他离开川省时就向父老乡亲们许诺过的。
强三娃是被自己的少校营长亲自驾驶着三蹦子带着奔向已经只剩袅袅青烟的第一辆卡车,那是50人敢死队中唯一一名军官,属于雪耻营少尉排长驾驶的车辆,也是最先遭遇日机的头车。
雪耻营营长谢长隆就站在还冒着烟的车头前,看着强三娃嚎啕大哭着将浑身被烧得焦黑早已看不出人模样的少尉军官从破烂不堪的驾驶室里抱出来,他已经完全焦黑的手臂还依旧牢牢的握着方向盘,不忍心损伤他手臂的新兵蛋子硬是用单兵军工铲将方向盘生生撬下。
拒绝了其余士兵抬过来的担架和帮忙,年轻的新兵蛋子将表兄已经漆黑的头颅靠在自己肩膀上,将遗体背上自己的背,吸溜吸溜因为哭泣流出的鼻涕,士兵奋力背起兄长和长官,向他曾向自己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