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走去。
步伐艰辛而缓慢,但,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曾经,兄长替他撑起整个蓝天,那现在,就该他这个兄弟陪着兄长,不会孤单。
少校营长挥手制止了其余士兵跟上的步伐,几乎用尽全力才抬起自己颤抖的手,立正,敬礼。眼里的泪,已经悄然洒落。
谢长隆当然难过,那是雪耻营第一连第一排的排长,整个雪耻营数一数二的少尉军官,一手枪法冠绝全营,在北平,曾经手拿大刀接连剁死三名凶悍日寇,是一等一的好汉。但,就这样一个好汉,却寸功未立就战死在还未抵达战场的路上。
值得吗?还是不值得?
陆军少校从下令的那一刻,就无数次问自己,直到颤抖着敬礼的那一刻。
50人的敢死队就雪耻营这一名军官参与,不是军官怕死,不敢参加敢死队,而是,几乎所有步兵营长都颁布了军官不得参与的条例。因为,独立团基层军官本就缺乏,一个好的基层军官可以带着弟兄们多杀几个鬼子而自己少死几个,这样的命令独立团士兵们几乎都能理解和接受。
军官不能轻易去死,不是不能死,而是必须死得更有价值。
但其他步兵营可以,可唯独雪耻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