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生病多年,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不知是谁的原因,妻子也没生小孩,早就有怨言,结果他一下岗,妻子就跑了,据说是到南方某地打工去了,说是挣了钱再回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靠在县城打零工维持家用。有战友看他的处境,帮助他搞了点贷款,买了一台运输车,他就跑车拉蔬菜。
“现在还有二十万的贷款没还完呢”他嘿嘿干笑着:“不怕,反正,慢慢还吧,我身体还好,大不了辛苦点,有时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挣一两万呢。”他端起一杯酒,自干一杯:那绉起的眉头夸张地舒展、长吐的气息收得戛然,仿佛将甘苦融入酒中,一饮而尽:“喝呀,还怕班长没酒钱么?”
一饮而尽,呛出几滴辛酸。
“你小子这几年都跑哪里去了?战友们都没你的消息,看你这装束,估计是发了吧,怎么漂到这里来了?”
我把这几年的经历约略向班长介绍了一下,隐去了乔姐的事,这不是我对班长有所隐藏,而是我想忘记这段经历。
“班长,我觉得,跑车,你不要干了,有个事情,想跟你商量,换个事做吧。”
“兄弟,说来容易,我好不容易有个来钱的生意,家里还等我的生活费,我还有贷款没还完,怎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