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松香似乎还散发着气味,半截锡条似乎还冒着热气,有一个小的示波器没关,万用表上还插着红黑的导线。大小不同的螺丝刀横七竖八,奇形怪壮的小零件乱停乱放。整个桌面以一个台式电脑为中心,前面一个小台灯,后面一个小电扇,这个组合让人想起一个技术发烧友的配置,我看到了一个六十岁技术员的沧桑。
“老师的业务很好啊,现在还在这样维修的人不多了。”李茅对于有技术的人总是比较尊敬,也许,他上一代的技术人员,许多都工作在这样的状态。
“不行了,落伍了,我也准备退休了。”肖老板虽然戴着老花镜,但仍然透露出不可掩饰的落寞。
“按说,按肖老师这样的技术,在你们那一代事是不多了”,本来是来谈生意的,但李茅却对这样的话题滔滔不绝,我们也不好制止了。注意,他从来都把这个老板叫老师,看样子,他对其的尊重是发自内心的。
“嗨,落伍了。”肖老板从桌子那边给我们递过几瓶矿泉水,打开的话匣子:“我也算第一批高考生,我是说78年的那次,我幸运地从插队的公社报名参加高考,当时报名还挺难的,要政审什么的,要各级党支部盖章,我是北京工人家庭出生,所以这方面没遇到什么障碍,当时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