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插队,就一心想回北京,所以,这样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他取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继续说到:“我考上了所大专,虽然不是本科,但当时的大专也不容易。”
“这个我知道”李茅说到:“我父亲也只考了一个中等师范,他还算我们村最有知识的人呢。”
“学的是无线电专业,毕业后,分回北京,在一家国营电子管厂工作,从技术员到助理工程师,我还是很努力的。但到了工程师考试时,当时国家要求考英语,这可把我难住了。虽然我业务还可以,但英语确实没怎么学过。好在厂里的工作对我来说轻车熟路,日子过得还算安稳。谁知道,我们厂先是搞承包,经营越来越不行,后来搞合资,产品转型,本来,只要是搞电子这一行,我也能够适应,但是合资时,外方老板要求技术人员只留下工程师以上的,其余的一律按工人待遇,我受不了那个气,就辞职了。”
他喝了一茶,我看见了那个搪瓷缸子,瓷面斑驳、黄里带黑,盖子与把子之间用一条线连接,我看见,这个古老的巨大的缸子上,还有一颗红得发暗的五角星,我知道,这是时代留给他的情结,也许,在这个缸子上,仍然残留着他曾经的青春的光辉。
“当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