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许就好睡了。我出来,绕着帐篷转了几圈,突然,有声音从山里传来,这事我听得真切,不会有错。”
我问到:“是什么声音?”
“最开始是一种尖的喇叭声,我大学军训时听过军号,但比那要尖些。估计是当时喇叭的效果吧。后来又听到如同密集打枪的声音,但声音比较模糊,比放鞭炮的声音多了点尾音,如同有点啸叫。当时,我真想跑回帐篷喊他们起来,但两脚就是迈不开步子,因为,有种声音太惨烈。”
“是那个所谓炸裂的声音?”
他摇摇头,“战争的声音中,也有似乎马叫和人的喊杀声。但最惨的,是人在临死或者受伤的呻吟声,当然我不确定,但当时就是这样认为的。你知道,听到如此多的临死的声音,加上想象,那得有多恐怖?”
“后来,我也听到所谓的尸体炸裂的声音,倒不觉得恐惧了,因为生死转换的那一瞬间的叫声,才是最恐怖的。”
他说得对,当年,我第一次到刑场执勤,看到刚才一个有说有笑的人,如何迅速地走向死亡,这个全过程,除了让我恶心和魂不守舍,还差点改变了我的人生观。
小苟继续说到:“那里面有好几声,我甚至听得到安徽和四川的口音。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