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从车胎爆炸的声音中解放出来。其实,他也一样。当他发问时,我就知道,他也听出来,这声音,如同冷枪。
其实在车辆出县城之后,我都已经不太正常了。当时车辆安静地疾驶,风如流水滑过,四周的农田及禾苗,生机勃勃。我们俩都没说话,与刚才在宾馆的热烈讨论相反,此时进入语言休眠状态。
男人之间的伟大友谊是,两人长期不说话,也保持着很舒适的状态。
我们都把身边一侧的车窗打开了一点,估计农村生长出来的孩子,都需要呼吸一点田野的气息,都下意识地喜欢禾苗的味道。
禾苗的味道,与野地里青草的味道有所不同。它包含着劳动的气味,复杂而热闹,带着人类的感情。
而此时,我看到那些整齐的田垅,玉米叶翻飞,彩色的玉米穗子,泛着七色光芒,丝丝入扣地梳理着我的心。我突然想到:要是我妈在,她会称赞这片庄稼的。
这么大片的、整齐的土地,这么茂盛的、碧绿的庄稼,我妈妈会称赞的。她会称赞这土地的质量,她会称赞这庄稼的长势,她会称赞这农民的手艺。
我潸然泪下!在小苟的背后,我不想控制自己的眼泪,只是低着头,怕被他在后视镜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