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
她心里一惊。刚才那股暖流,她差不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样直观的三个字却让她怔忪不已。她流血了!孩子没了!心底被刀子剜除了一块一般,痛得蚀骨锥心。
“我已经走出沈源的拍摄间了。”苏剪瞳回头看大厦上那鲜亮的灯光和logo,将针织外套脱下围在腰间,“死了也与你无关了。”
她移步到街头打车,背后的灯光将她拉出了一条斜长的细影。另外一道,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挥手打车,剧烈的疼痛再次不其然的席卷了她,猝然将她掀倒在地,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想要蹲起来,想要站起来,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干脆坐在地上,咬着舌尖无声地哭泣。
疼痛的时候是最烦躁的,你不知道那疼会攻击哪里,也不知道会攻击多久。对于这疼,只有用无尽的耐心来承担来忍耐。
沈暮言将车开到她面前的时候,终是妥协了半分:“去医院。”
“求……你别管我行吗?”她有气无力,声如蚊蚋,眸底罩了一层严严实实的防备和深深的伤痛,似哀哀求恳,又是不可抗拒的拒绝。
一下子将他震住了。
让他伸出的双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捏掌成拳,揣入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