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蜡烛重新点燃。
他的湿衣服已经脱了,丢在一边。
我低头查看他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地上的小盆里,搁着一颗血迹干涸的子弹,还有带着血渍的针线。
我头皮发麻,他竟然没用麻药,自己做了手术,取出子弹,缝合了伤口!
“水……”他迷迷糊糊地呢喃。
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惊了一下,烫得这么厉害,只怕是伤口感染,发高烧了!
“顾承希!”我喊他。
顾承希处于半昏迷状态,他嘴唇苍白干裂,对我的呼喊没有反应,只是不断呢喃着“水”。
我爬起来,迅疾往外跑。
跑出暗室,我紧张地大口喘气。
我该怎么办,我如果不报警的话,是不是会成为窝藏犯呢?或者我不管他,任由他伤口感染死亡,我会承担什么法律责任?
我不知道,我拿出手机,准备查查。
但是我手抖得根本打不出字,我回头看向暗室,我真的能看着他死掉吗?
手机铃又猛地响起,又把我吓得激灵,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我颤抖着手点开。
“你弟弟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保证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