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压抑过的紧窒和疲惫,长眸微眯,微带不悦地嘲弄:“你这女人有几句话是真的?”他话中有话。
眉林抬头看了他一眼,抿唇扯出一个勉强算得上是笑的弧度,没反驳他的话,却也没再说别的。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默,但该做的事却一样没落下。
烧了炕,有被子挡着,褥子湿得不多,所以没换,事实上也没可换之物。因此只能就着炕的热度烤干。烧水给慕容璟和泡了个澡,将那一身的冰冷除去,又伺候了饮食大小
解,用稍厚的干净衣服替代换下来的被子凑和一夜,方才算忙完。
仔细想来,似乎都是在围着慕容璟和打转,关于她自己,反倒没什么可做的。
以往为了方便照顾他,加上没有多余的被褥,并节省烧炕的柴禾,两人都是同炕而眠。这一夜在服侍他睡下后,她便端着油灯走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这一夜,炕始终没冷过。
虽然没有被子,慕容璟和却觉得热,是热,得却又不会烫得让人难以忍受。只是他总睡不着。也许无论是谁,成天躺着什么也不能做,都会睡不着。
灶房那边不时传来细微的响动,让他知道,那个女人也是一夜没睡。
天色还没完全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