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难以支持。于是他毫不犹豫驱车向着医院狂奔,而现在,归年打电话给他说,说浅浅的母亲去了。
那她呢,现在怎么样?
心好似被一层凉薄的寒意所覆住,他有些无法想象,她会崩溃成什么样子。其实——她很脆弱,他能够看出来。身为安城第一名媛,如此耀眼夺目的光环,她受得住,所以她是高傲且目空一切的。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是真的很脆弱。
平时承受得太多,不管谁看见她,她都是那样铮铮铁骨坚强无比的模样。可是偏偏越是这样,要是崩溃起来的话,是收不住的。
终于看见了华南医院的建筑,方向盘不由自主握得更紧了。
车子将将滑入医院门口时,一道熟悉纤细的身影疯狂地从医院大门奔出来,好似夹杂着风雪般的苍凉,就那样,和他的车身擦过去。
是她。
眸光微不可微地一沉,凉悠悠地窜起寒意,果然是无法承受所以崩溃了吧。几乎是没有经大脑思考,手中已经有了动作,猛地将方向盘一打,整个宾利慕辰已经迅速调转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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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黑夜之中,夜幕好似那被倾倒的墨水瓶般,迅速晕染开来,将整个世界都晕染成了黑色。一弯孤寂的月亮在夜空之中洒下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