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过这里,好象一点都没变,欧式的庭院灯,墙边的花藤架,高大的玉兰树,宽阔的车道……
曾经,她在花藤架下的摇椅里坐着看书,在玉兰树下拍照,在车道上学开车……不,不能看,不能想,不可以回忆,她胡乱的擦着眼泪,惊慌失措的加快了步伐。
姜凯威看着她踉跄而去的背影,疲倦的靠在椅背上,几乎连推开车门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靠坐在那里,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
有佣人在廊下探头,却没人敢上前来,连忠心不二的老管家都只是垂手立在门边,等着他家少爷的召唤。
还是跟从前一样,美好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过后便是长久的自我折磨。就象那晚,他吻过她之后,一路都没再说话,默默的把她送回家。
可是回到家里,他把自已关在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摔碎了一只康熙年间的红釉扁口瓶,因为她曾赞誉过那只瓶漂亮,她喜欢,他就偏要摔了它。
凭什么!倒底凭什么!
他象只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凭什么这样想她,凭什么坐立不安,凭什么把他逼到这种暴躁的地步,他愤慨极了,其极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是王,只有他控制别人,没有人可以左右他,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