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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晓玉去工厂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那天风和日丽,初秋的天空湛蓝澄净,犹如冰晶一片,空气里阵阵桂花的馨甜香气。路重庆头一天跟她通电话,了解出发的时间,偏偏一大早就过来,晓玉还没起床,谌家大门紧闭着,路重庆站在那棵大槐树下,点了一根烟。他今天没穿军装,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军用的裤子,垮垮地吊着胯上,晨曦透过薄雾从树叶的缝隙里洒在他的身上,说不出来的仪态潇洒。正巧遇上早锻炼、上菜场的人回来,从院子门口进进出出的人见了这位个头高挑,身材颀长,英俊帅气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有些奇怪,走过了又回头,瞧瞧这是谁家的客人。谌晓玉这些日子为了方便照顾邓红梅,都是住在原来奶奶家里,四周围都是老邻居,大家都熟了,也没什么不安全的。何况夜里谌文下了班回来,会到她的房里看看她,两人简单地聊几句。今天早上约了朋友去钓鱼,起得早,一推门,就看到了路重庆。他瞧着面熟,一愣神的功夫想起了那年爹爹住军区总院的时候,就是他帮的忙。谌文光走了过去,路重庆也看到了他,叫了一声”叔叔,“想要熄灭手里的烟,谌文光摆了摆手,示意他随意,“来找晓玉?”他问,一边还忙着整理手里的鱼竿。路重庆轻轻点了点头。“来得可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