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立在一侧,胜券在握,得意非凡,见他乖乖下来,便说道:“堂兄,您怎地就跑这儿来了?咱家那般大的家业还都等着你主持大局,这份担子可是不轻啊。原先是您瞧得起,叫我帮着打理了几日。如今正主回来了,我自然不敢鸠占鹊巢,赶紧给您让出来,以后可都全仰仗着堂兄费心,肯赏小弟一口吃食便也知足。”
赵惊弦双目阖上,简直是心如死灰。
这才不过短短一个月,赵家已然是翻天覆地好大一番变化。自己一个不察将绸庄托给他人打理,方才回来却知:自己简直是猪油蒙了心!引了条狼入室,不止是绸庄,只怕现下赵家整个产业都被改了名字——他赵紫骝好大算计!
却说当天,赵惊弦方方回了府上,这才发觉自家头脸好一番修整,仿佛是新近翻了一回。相比之前真是富丽辉煌,十分豪奢。
他心里不由得暗自嘀咕:这可不像是兄长赵的卢的做派。大哥从来讲求朴实内敛,哪里肯施展这般张扬手笔?再说,当日他诗书茶酒聊慰平生,不肯再踏出小园一步,总不至于是自己画了图纸喊了外头的匠人依样造出来吧,他哪里会有这闲心思?
可是,除了赵府公子,还有谁这般大本事?赵惊弦到了家门口居然第一回生出了异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