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由于在外头风也吹来日也晒,不曾顾得上好好收拾,晋州人人皆知的桃花公子如今黑了也瘦了,脸蛋也不似原先娘们儿那般白皙嫩滑,渐渐显出了作为男人的骨架、棱角;嘴边微微钻出一块青涩胡茬。
身上仍旧是凉州换的回人打扮:上衣下裤,头上也没了玉簪,只剩下块黄扑扑的头巾裹着,脸上又是汗渍又是灰尘,满满糊了一层——这副德行绝不是往日里摇着绸扇只知道四处寻花问柳的小纨绔,分明就是西域贩货回来的商旅之流。
因此,看门的一时也没认出来,他们赵府高门大户,何时任由这种小角色进进出出?
赵惊弦还没开口,心头却十分纳罕:为何这伙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瞧着他们格外眼生。奇了怪了,这四个五个的都是从哪儿挑上来的?自己居然半点也不面熟。
他也不曾想居然会被挡在自家门外。双方互不相识,他便上去搭话,找了个立在石狮子旁边瞧着眉眼憨厚的大哥问道:“我是来找人的。借问一句,府里有个叫阿成的,不知还在不在?”
那大哥却瞧着他上下打量,劝道:“瞧你似乎也不是很明白。你方才问的阿成莫不是成管家?我们这些底下人,哪个敢称呼他的小名?你也留点神,他现下是公子最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