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酿着糯米的梨球吃了,众人方才举箸。
“要依妾身说,国主今日宴客的歌舞并不是高阳国最好的。”高氏忽然开口。
周道昭刚要搭言,只见阳曦脸色有些难看,便只笑着“哦?”了一声,并不追问。
高氏微笑,自顾自继续道:“要说高阳国最好的琴技舞技,大王主倘排第二,没哪个姬人敢认了第一的。”
阳筠好容易从《白纻舞》中清醒过来,听到高氏第一句话就知道没好事,果然要说的就是她。此时还是不要随便谦虚的好,阳筠一声不吭,仍旧优雅地吃菜,好像根本没听到高氏说话一样。
高氏有些尴尬,但要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阳筠认不认都无所谓。阳曦举着筷子的手略顿了一顿,随即抬起头来从容一笑,道:
“家兄遗下的两个女儿都十分乖巧聪慧,尤其是长女阳筠,不止通音律擅舞蹈,诗、书、画在高阳国内都是数得上的,连几位文大夫也会夸赞,说她小小年纪又是女子,能有如此造诣十分难得。更难得的是针黹女工也不落下,又常常教养几个弟妹遵礼守仪。说起来筠儿就快到了订亲的年纪,弟还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呢!”
阳筠不禁腹诽,自己“通音律擅舞蹈”是真,却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