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抬手擦眼泪,孱弱的身躯哭得一抽一抽,倔强地,不肯出声。
眼泪一滴滴地坠出来,她眨眨眼,空洞地望着白色的房顶,隔一会儿,眼泪流到脸上发痒了,静静地又擦一擦。
护士望着这个齐刘海乖巧垂着,一张雪白的圆脸蛋,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
犹犹豫豫,哀叹一声,“实在有什么难处,我帮你报警,医院有专门的外伤鉴定,可以抓那个欺负你的坏人的!”
施润终于小声地呜呜出来,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抓不了他的。”
“为什么?”
她不说话了。
她想起那张结婚证,她到现在也不信,真的不信。
他怎么会是她老公?
她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只不过遇见了一个英俊的男人,动了心,她有什么错?
相处后得知这个男人有孩子,紧接着发现他不凡的身份,现在更离奇了,他居然是她法定的丈夫,他有结婚证,证件
上有两人的名字,盖章,还有合影。
她想不通,更别说接受。
“唉,你别伤心了,坏情绪会直接影响病情的……”
护.士正安慰着,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