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一通鼓毕,第二通鼓响起,刽子手们拔掉插于人犯颈上的生死牌,以酒拭刀,做好行刑准备。
“应知事,你是否觉陛下近日戾气日重?”不远处的文天祥看到帷幔之后的小皇帝面对阶下哭天喊地的一众死囚,仍能谈笑风生,不禁有些担心,皱皱眉问身边的应节严道。
“陛下虽然宽厚,但一向嫉恶如仇,况且蒲贼一家虐杀满城宗子,陛下今日得报此仇,自然高兴些!”应节严也听闻陛下昨日虐待师斯之事,今日得见其果然已是生不如死,可谓受尽了折磨,心中也有些不安。但对文天祥的摘指还是有些不高兴,毕竟自己是陛下的师傅,若说不护短那是假的。
“应知事,你看这待决的死囚之中多有尚未成年,却也行将就死,陛下却未有丝毫怜弱之心。而为君者当身怀天下,怜悯众生,在如此惨状下怎能无动于衷呢?我们做臣子的理应多加引导和劝谏。”文天祥显然对应节严的维护显然不满,又言道。
“文相,你看看这祠中的灵位,有多少人是死于他们之手。再看看这空荡的司署、宅院和宗学,彼时也曾是书声琅琅,人声鼎沸,可如今除了这鸟雀和秋虫,哪里还有人迹,以致陛下满城寻找却无一宗亲相逢。如此惨事若落于你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