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将如何,真能宽赦他们吗?”应节严肃然道。
“这……”文天祥犹豫了片刻,他在剑南开府也曾经历老娘、幼子病死,妻女离散之痛,自然能体会到那种彻心之痛,但想想又道,“为君者当胸怀天下,不能纠结于私仇而忘国事,却应以德报怨,仁服众生,切不可妄杀无辜!”
“无辜?!文相以为这天下尚有无辜之人吗?”应节严叹口气道,“陛下尚是弱冠,本应绕膝求抱,最是快乐无忧的年纪。可陛下却不得不担负起复国救民之重任,领兵御敌、征战天下,双手沾满血腥,难道这也是陛下之愿吗?这些人生于蒲家,生于这乱世便不再是无辜之人。”
“唉,话虽如此,但陛下终还年幼,常沉浸在这杀戮之中,必然会戾气日重,于国于民绝非善事啊!”文天祥知道应节严所言不假,可自攻陷泉州后被处死者已有二千余众,虽有必要以此震慑叛逆,却不免有妄杀之嫌,自己作为辅政重臣,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文相所言极是,陛下虽然聪颖,毕竟年幼心智未全,还需善言教导!”应节严护短不假,可也知文天祥说的有理,点头称是道。
‘咚、咚、咚……’说话间三通鼓响过,鼓声戛然而止,那些跪地的蒲家人也知死期已至,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