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羽猛地回头,下意识去看宫小白。
她一路上心急如焚,不断催促机长开快一点,再快一点,她要快点见到宫邪。真到了这一刻,她却止步不前。
站在距离床三步之远的地方,面色灰白,眼睛失了焦距。
“小白,宫邪他……”
“出去。”她动了动颤抖不止的唇瓣,轻轻吐出两个字。
司羽刚要起身,门外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宫申和唐雅竹一同过来了。两人商量不下,还是一起来了,这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当然要来。医院那边请了护工照顾老爷子,并且编织好了完美的谎言,将老爷子蒙在鼓里。
唐雅竹还没靠近就已经泣不成声。
屋内的医护人员索性全部退到门外,留死者的家属在这里。
宫申紧扣着妻子的肩膀,同样泪眼朦胧。
每个人都在哭,或无声的流泪,或低低的抽泣。宫小白的眼泪却像流干了一样,酸涩得难受。
司羽起身让开,也走了出去。
宫小白艰难吞了口口水,仿佛将一直梗在喉咙里的东西吞下去。
她跪伏在床边,缓慢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