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批人,而至今仍留在农场的那些战友们,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尽管大家嘴上都不愿承认,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知道,那些战友早已如一粒普通的尘埃,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无从联系。
他们这些坐在酒桌上忆苦思 甜的人无疑是幸运的,至少他们还有心思 去回忆,而那些不在场的人,或许连回忆的权力都没有。
这是一种如非亲身经历而无法理解的痛苦。
在长达十余年的时间里,北起冰天雪地的黑土地,南至四季如春的西双版纳,西起遥远的边疆沙漠,东至广袤的沿海滩涂,到处活跃着知识青年的身影。
顶着一顶“知识”的帽子,知识青年们却是离知识和科学最远的一群人,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迫于生活压力,更因为看不到希望,有些人选择了认命,在农村结婚生子;有的人浑浑噩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有的人或者心存侥幸,或者意志坚定,总觉得有一天能离开这里,但这部分人只是少数,而能坚持下来的人更少。
两年前,久违的春风拂过大地,万物复苏,知青们似乎看到了希望,心里也有了奔头。
回城,由两个最简单的汉字组成的词汇,成了1000多万知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