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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外,便是低矮的船舷,若翻落下去,以他此时的样子,无疑死路一条。
猛然间,强烈求生的念头撷住他的心脏,他手指自动自发的扳住门框,哑着嗓子道:“不就是粮吗?我给就是。”
梁二手指略微放松。
“郎君真俊才,”柳福儿将他扶稳,道:“审时度势,可比令兄强上几筹不止。”
徐九呛咳着,涨红了脸。
柳福儿看了梁二一眼。
梁二立时将手松开。
柳福儿忙扶着徐九坐与案几后。
徐九抚着脖颈,垂目看着纸笔。
良久,他道:“我若写信,你就放了我?”
梁二冷笑,柳福儿道:“我等无意与徐家为敌,只要粮船一到,定恭送郎君离开。”
徐九看了眼柳福儿,道:“希望你言而有信。”
他说着拿起笔,蘸墨书写。
柳福儿道:“烦请郎君说明,让他从早前经过的岔道往北,与咱们汇合。”
徐九看她一眼,复又垂眸。
梁二冷哼,等他写完,便拿过来查验。
觉得无误,又递给柳福儿。
柳福儿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