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泉很是不解,暗道这羊陟是何用意?毕竟自己说到底也是杀了一个秩比两千石的高官越骑校尉,且其清名在外,又与自己无任何私交,不该如此袒护才是,倘若外人知道其该如何自处?
正想着,突然门外传来异响,接着便见一老者前来,身后跟着几名小吏,左右差役见他后尽皆行礼放行,伏泉想来能在这河南尹官署如此随意的必是羊陟无疑。
其人已离自己不远,伏泉随即道:“见过羊公,恕泉刑具在身,不能见礼。”
羊陟惊曰:“汝识吾乎?”
“不识。”
“为何知晓是吾?”
伏泉道:“观察而已,素闻羊公清苦,观公衣着,皆非新衣,而公为河南尹,适才见众吏役皆与公行礼,不予拦截,能在河南尹官署里如此随意者,必羊公也。如此观之,君不为羊公,谁人为之?”虽然来前便听闻羊陟为官清苦,但伏泉并未有所感觉,加之其于东汉党人印象不多,前世只以为其多为后世士人多加粉饰而已,只是此次近观党人“八顾”之一的羊陟才知,史书记载所言非虚,能闻名天下、流传后世的士人,品行必让人敬佩。
试想看看,羊陟出自泰山羊氏,家族世代高官,羊氏家世两千石,往上数能数到七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