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她收不住步子,而他急于拧身避开前面那棵树,就这样,她压倒了他。
不早一刻,不晚一刻。
不多一分距离,不少一分距离。
他和她倒在那棵巍峨参天的古树前。
跌落的刹那,她下意识地去握紧手里的线轴。
这一次,和方才不同,她想握住线轴。
然,刚刚放线放得太快,她收不住,此时,那纸鸢便似要借着风力离她而去。
线,因她的用力,在她的手心勒出一道红红的印子。
而,她只有一只手可以去握,另一只手,她必须拿住线轴。
这一刻,她忘记自己压在他身上,等到他的手代她用力地握住那提线时,她方看到,这姿势的不妥。
即便,他是她的夫君。
这样紧密的贴合,让她的脸色微变,再顾不得纸鸢,松开那提线,一只手撑地就要起来,一撑间,她想她身子的份量该是压到他了,因为,他的神色,有转瞬即逝的痛楚。
她忙站起身子:
“皇上,臣妾——”
本来要说出口的‘失仪’二字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那日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这二子,虽是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