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后真是有心。”太后不置可否,继续道,“醉妃的身子现在已无恙,皇后可以安心了。”
“听太后这么说,臣妾就放心了。毕竟,这可能是我们大巽朝第一名皇子啊,所以,臣妾真的好担心醉妃的身子。这几日,还特意去往侧院,请教王妃绣百子荷包,给醉妃压枕呢。”
她做什么,本就不指望能瞒过太后。
今晚的事,显见并非那么简单。
与其等太后来问,不妨由她自己来说,岂不更好。
这一说时,她瞧得到,王妃的神色微微一变,然,只这么一变,却是在躬低身子的脸上,也惟有她同样躬着身的人,方能辨别清楚。
至于太后,永是那么高高在上,又真能瞧得清别人瞬间即逝的神色么?
“百子荷包?”太后念出这四个字,目光冷冷瞥向陈媛。
“回太后的话,皇后说要绣百子荷包,是以,妾身提供了图样,足足用了三日,皇后方才绣完,前几日,妾身就把这百子荷包代送给醉妃,醉妃甚是喜欢,并感铭皇后娘娘的恩德,命妾身挂在了榻畔。”
同样躬身在旁的离秋,手不自禁地绞紧了衣襟,但,她不过是名奴才,能做的,仅是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