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瞬间的难受,很快,就安详地闭上眼睛,手,无力的垂下,那上面,仍有着新染的丹蔻。
只这份丹蔻,渲染了宫里女子花样的年华,也是落幕时最悲凉的凭吊。
太后,没有立刻离开。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生命离逝,她的手,也沾满了血腥。
只是第一次,她突然,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
陈锦这条命,说到底,是她一手葬送的。
若不是用自己太沉重的祈望去逼着她,她又何至会这样呢?
轻轻抒出这口气,她上得前,颤巍巍地,抱起陈锦的身子,身子没有僵硬前,不会很重,她把陈锦从死套中放了下来,随后,轻轻地抚着陈锦开始冰冷的脸,慢慢道:
“阿锦,你入宫被册为皇后,哀家在皇上出征前安排了那场假的临幸,哪怕,最后,你不得不为了前朝的制衡关系‘有孕’,哀家也不会让你去送死的。因为你的‘身孕’,只是权宜之计,哀家知道皇上一定就会赢的,咱们只要让他在出征的时候心无旁鹜就成了,别让那些人提前就把立皇太弟的事,放到朝上来说,否则,乱的,就是军心呐!但,哀家没想到,这一仗赢得那么快,快到前朝根本来不及有那些个反映,也没有想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