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内的空气,包括所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的揉搓着,这一揉搓,错位中,不止是窒息,也不止是疼痛。
而是,命断前的残喘。
她说不出一句话来,伸手想要拿过那条穗子,却被他骤然收回于掌心,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恨么?看着朕,告诉朕,恨么?”
她没有看他,只反咬住唇,她的唇部硬是被咬出丝丝的血痕来,然,却不收口,必须要有点疼痛,才能让她定住心神。
不过是条穗子,不是么?
穗子没有沾上不该沾上的颜色,是否说明,他还安好呢?
不会有事的,只是,剑上的穗子不小心被百里南得到罢了。
她用尽所有的借口安慰着自己,而百里南愈渐凑近她,继续道:
“哪怕你恨朕,现在也必须求朕,否则,城楼下的那些战俘,朕会命人继续斩杀。”
“卑鄙!”她说出这两个字,唇际樱红的血色,隔着雪纱仍是鲜艳的。
鲜艳得让人想一亲芳泽。
“朕是卑鄙,但这卑鄙,不也让你失去警醒,只为了所谓的仁慈,就下城楼,想与朕谈交换的条件么?”
百里南的声音转柔,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