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错愕了一瞬,这一点,在今天的变故之前,她并没有想到过。
靳烈风是靳家的独子,如果他死了,她肚子的孩子,就是靳家未来的正统接班人。
靳家如果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靳烈风的,以罗莎琳德夫人的个性,是不可能听之任之,让这个孩子跟着她的。
如果靳烈风还活着,他还可以再娶妻生子,接受白家、又或者哪个大家族的联姻。
这样一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无足轻重了。
阮小沫抬手捂在自己肚子上,心头沉甸甸地,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山石。
她都不知道是因为想到靳烈风今后的联姻、还是因为罗莎琳德一定会抢夺这个孩子的缘故。
她的心里一片混乱。
光线昏暗的小屋子里,从顶上垂下来一盏刺目的吊灯。
吊灯的光特别亮,但能照亮的范围,却又极其有限。
它的光线从上往下,笼罩在一个人身上。
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男人身上。
看得出来男人身形高大,身上的衣料原本是极好的材质,但此刻,也已经被不知道是什么工具造成的伤口,给弄得破破烂烂了。
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