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烂缕的衣服往里看,男人身上有着密集的伤口。
一道一道,一条一条,纵横交错,十分的狰狞可怖。
那些伤口有些是新的,皮肉外翻,渗着新鲜的血液,有的是半凝固的状态,血痂子凝在伤口上,皮肤稍微被扯动,血痂子破开,鲜血又渗了出来。
男人低着头,整张脸埋在阴影中。
他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
下一秒,哗地一声,一桶冰凉的水,向他兜头泼去,湿漉漉地淋了他一身。
水是加了盐的水,水里又加了冰块,泼在人身上,可以说是又刺激伤口,又冻得人一个激灵。
靳烈风。
换了身白色灯笼袖的宽松衬衫,棕色贴身长裤的男人,缓缓步入了这间房里。
看来,你还是挺能抗的。
他走进那个只是在冷水泼在身上时,不自觉地发出一声闷哼之后,就再没发出过示弱的声音的人面前。
对方只是冷冷地哼笑两声,慢慢仰起脸来。
那张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的面庞,英俊依旧,比起平时的意气风发,不过是多了几道血口子。
他深紫色的眼眸阴鸷,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嗓音沙哑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