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以外的人伸出双手、敞开心扉,会变成她原本最厌恶别人模样的样子。
“希望即使是变成了之后,也还能看清自己的原型,在适可而止时变换回来。”
我知道她发表感慨是在说我,我说话时也在想她。
姬绾懒于与我辩驳,她端起茶杯,心思阴沉。
空静了的世界最适合自省,我与姬绾聊得很不愉快,我想我也是责无旁贷的。
到最后,我会变成我厌恶的像静夫人、李夫人她们刻薄又伪善的双面人吗?如果会,我现在鄙夷她们,是不是因为我还不够成熟?
可我宁愿我永远这么稚嫩又被动的保持着不愿别人受难、尤其是因我受难的本心,人生苦短,特别是漩涡在这个野蛮与贫困并存时代的人生。相聚是缘,大家一起和和睦睦的生存下去不好吗?
桐木琴擦了又擦,我从与姬绾怨怨两散的结局中再一次刻骨感受到我改变不了这个时代人的思想的现实,根深蒂固的习惯是世间最可怕的能量,如此无能为力,我就只能无声的做好我自己。
“夫人?”洛葱见我对着桐木琴出神,轻唤我,道:“竹架已然架妥,均为荷茎一般高,荷花与荷叶层层密密,若非走下去细看是看不出竹子的。”
她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