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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葱神色匆匆,没有站稳就开了口。
“夫人,赵高手举竹帛往咱们这儿来了,看他的托举之势,恐是秦——王上制命。”
“秦王”说惯了,洛葱一时着急,差点在余槐面前说脱了嘴。
制命?嬴政要给我下制命?
嬴政与赵舞皆是因我的缘故才惨遭此险,如今我才刚刚苏醒嬴政就来话了——莫不是因我落水,嬴政非但看清我是个无趣之人,且认定我是个不详的害人精,要铲除了我?
习惯性的心跳如脱兔疯撞般狂躁,容不得我多想,赵高转眼就急吼吼的走了进来。
一股热浪就势扑面而入,我不知道这热浪带动的燥热之感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边费力在洛葱的服侍下坐起身,边真切感受着我自己即将完蛋的随世心态。
“王上制命到!”
赵高见我只是坐直了身子、并未下榻,直挺挺对着我高喊。
此言一出,寝殿内外的人都跪了下去,包括洛葱,所以我只能在洛葱身子跪着、双手高举的依托中艰难下床榻。
腿脚一点力气没有,所以屁股脱离床榻边缘时,我的双腿因为无力支撑身子而使得整个身子跌坐了下去。
洛葱见状,顾不得正跪之